GOD_GRANDMAloveLOKI

Booom!我炸了。

blue and white 八 进入正轨的抢银行!


谋划,行动,意外

“不要挑起不必要的矛盾,你们俩。”王耀无可奈何地把基尔伯特和自己的男朋友伊万从对峙的姿势分离开来。“我说,该谈谈正事了。”
一行人在公寓的楼道里走着。这里满是别样的气息。烟、酒、毒品、汗、血,恶臭和腐败交响,颓废的底层生活仿佛一个巨大的窟窿,没有阳光照得进去。公寓的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小故事,花上几年也听不完。
这里住着随地呕吐的酒鬼,招揽生意的妓女,不怎么出户的瘾君子,但是也有不知父母的小孩,脏兮兮的宠物狗,退伍了去当打手的军人。这里几乎一团糟,可是又没有任何不合理之处--直到王耀等人的来临。
在一个随处可见罪犯的老旧公寓楼里,一伙人正悄悄谋划着抢劫一家银行。他们安排着时间,地点,任务,他们大肆喧哗却毫不在意,这个充满雾气的阴沟里,人们不会注意到这伙人在干什么......

行动的前一晚,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忐忑不安。
“王耀,拉一首曲子吧。”基尔伯特建议。“什么都行。”他居然把王耀丢在医院的小提琴带回来了。
“我个人比较愿意听巴赫。”王耀露出短暂而难得的微笑。
“又一个老古董。”基尔伯特耸耸肩,但还是乖乖挤在了沙发上。
王耀细心地整理好运动服,仿佛身上穿的应该是一套燕尾晚礼服。他架起小提琴,目光变得温柔,琴弓搭在弦上,音符缓缓流出,溢满狭小黑暗的房间。
但是,刚刚演奏没多久,黑暗里有人开口了:
“D小调是双人小提琴吧?小耀你缺一个搭档。”是伊万。
“我们没有第二把琴了吧?”王耀笑了。
“当然有,我偷偷从家里拿来一把,在车的后备箱里,本来是怕你来了闲得无事......”
“去拿。”
“是的,老婆大人。”
......
后来,据在场人员表示,没上过床的两人绝不可能默契到这种程度。
于是,琴声下,一夜好眠。

他们是一大早就动手的,那时银行里居然还没有太多的人,在场的倒霉顾客有一对母子,一个老人,一个上班族,一个胖女人,一个颓废的大叔,加起来只比劫匪多一个。劫匪们穿着防弹马甲,带着塑料面具,提着枪就创了进去。
伊万留在外面把风,王耀带头冲了进去。他们都有代号:方片Q,黑桃J,红桃K,草花A,和王。依次是伊万,王耀,基尔伯特的两个帮手和基尔伯特。万事周全,可是王耀还是有些紧张--今早的三明治没做好?还是穿袜子的时候拿错只?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么闹心,他自己都不知道,算了。
英式牛津鞋踏在大理石砖上发出清晰的声响--“嗒、嗒、嗒”,一群不速之客就来了。门口的保安刚刚转过身拿烟,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敲晕了,草花A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拖进大堂。一旁,母亲抱住儿子,胖女人吓得坐在地上,老人直接晕了过去,上班族想要报警被一拳打翻没收了手机,颓废的中年大叔抱住头直喊救命。银行的员工们愣住了。
“都从里面出来,我不想伤害谁,哥几个就是拿点钞票就走人,如有违者,后果自负。”基尔伯特走到王耀身边,对着防弹玻璃后的人说。不一会,陆陆续续从铁门后面走出来一些人,穿着银行制服,双手抱头站在一旁。
“靠着墙,蹲下,不要讲话,不要逃跑,不要做任何小动作,这样你们会留条命的。”王耀说。“你们中,谁能打开金库?”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动了动:“我,先生们,我是行长。”
“王,带他去,我和草花A,红桃K守在这里,尽快。”
基尔伯特点点头,带着自称行长的男人进了银行内部。
大堂里,一群人在瑟瑟发抖。
突然,有音乐声响起--好不应景的,不知谁用柴可夫斯基的斯拉夫进行曲当手机铃声。
“我的电话。”被打翻在地的上班族揉着脸小声说。
“不许捡。”草花A边说边走过去,按掉了电话。
“如果是我的上司,他还会继续打来的。”上班族耸耸肩说。
草花A扬手摔碎了手机,零件叮铃铃地撒在地上,像极了处境危险的人们。
“王怎么还不出来?不会出事了吧?”红桃K低声嘟囔。
“安静。”王耀阻止他--王耀有些烦躁,刚刚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他就有些精神恍惚,现在,虽然重新平静下来了,可是脑海里还是那首进行曲,真是的......
“别盯着我,你这蠢蛋!”红桃K对一旁的中年大叔吼道。可是那人依然盯着他。
“要么闭上眼睛要么被我捅瞎,你这混蛋!”红桃K挥着手里的枪说。
出乎意料地,那个颓废的中年大叔站起身来就往外跑:“枪里没子弹!”他喊道。
“拦住他!毙了他!动手啊!”王耀喊。
“基尔伯特没给我们子弹!”旁边两个人说。
王耀不多想,抬手一枪。那个可怜虫的血溅在玻璃门上,身体贴着门慢慢滑了下去。其他人质惊恐地看着那具尸体。
王耀悲伤地转过身来,冷冰冰地说:“你们刚刚喊了什么?你们把他的名字喊出来了,我们暴露了,现在,他们都得死,一个也不能留。”
“不,不,求你了......”所有人开始恳求、哭泣和骚动。
“主保佑我!”胖女人喊。
“闭嘴!”草花A的声音发抖。“相信我,兄弟,我们不应该杀人,计划里没有这个,人,是你杀的,与我们无关,要杀还请你自己动手,别的无所谓。”
一瞬间,空气安静了下来,王耀背对着两个同伙,没说话。
“如果你改变主意不想杀人,咱们就继续等着--”“砰!”枪声打断了话语,紧接着是人们的尖叫。然而这只是个开始。王耀拿着枪,一击一个地对着地上蜷在一块的可怜虫们。
血,眼泪,甚至还有惊恐过度的尿液混杂一起,调着硝烟的味道,充斥在银行里,刺激着劫匪们的感官,尤其是,王耀。
他的大脑里仿佛有一架老式留声机在放歌,放着斯拉夫进行曲,可是乐声断断续续,忽大忽小,这让人很头疼,他转转脖子,感到疲惫,丢下没了子弹的枪,摸出了刚到美国时,从伊万那拿到的折叠刀,寒光闪闪。
“喂,已经都死了,你拿刀干什么?”另外两个劫匪边后退边问,他们举起那把没有任何用处的空枪,像个兔子地发抖。
王耀只觉得眼前的带着面具的人令他感到不舒服。
“那就抹掉。”有个声音对他说。
“好。”他喃喃自语。手起刀落,白刀子瞬间变红--地狱的大门向两个人敞开了。可是,王耀却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魔,这恶魔还听柴可夫斯基的音乐。
“这怎么了?”基尔伯特费力地扛着三四袋钞票从铁门里面走出来时,惊讶地问道。他一开始以为自己走错了片场呢!可是,当他看见王耀慢慢转过身来,摘下塑料面具,脸上一副陌生的笑容时,他明白了--该死的,这个疯子犯病了。
“王耀!你清醒一下!不要在这个时候掉链子,亲爱的--嗷!”当王耀把刀柄都要捅进基尔伯特肚子里的时候,这个德国人才明白,叫醒一个疯子是不可能的。
王耀环顾四周,迷茫地回忆自己刚刚的经历,弯腰拔出刀子,在衣角上擦拭干净,绕过堆积的尸体,踏着血花,优雅自如地走出了银行的玻璃门。基尔伯特一边捂住伤口,一边摸索手机--保命比王耀要紧。
银行门外,伊万坐在车里等着,他是最难熬的角色--把风人,当他从后视镜里看见有路人惊恐地拿起电话,并听见多声枪响时,他就启动了车子。
“不是说好了不杀人吗?”他想,可是转头功夫,就看见王耀握着寒光闪闪的布拉金斯基家的折叠刀朝自己走过来。对方很自然地打开车门,把刀架在伊万脖子上,毫无感情地说:“开车。”
伊万闻着火药味和血腥味就猜到了大概发声了什么事,一边应和着,一边惊恐自己的老婆这么可怕。
“去哪?”伊万问。
“离开这,能多远,就多远。”
“好吧。”
一辆车在路上横冲直撞,后面是十几辆鸣笛的警车。
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银行被黄色封条围住,封条上黑体加粗的“KEEP OUT”甚是醒目。
急救车上,基尔伯特在清醒和昏迷之间不断交替。
群众们开始恐慌,舆论开始蔓延,美利坚的国土上,两个异国人开着车。
两个疯子开着车,驶向地狱深渊。



TBC(真的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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