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D_GRANDMAloveLOKI

Booom!我炸了。

blue and white 个人爱好写的不好 周更或者月更? 打算有二部 并且欢迎提议

BLUE&WHITE


两个疯子

疯子王耀

玄关处的置物柜上,鎏金花瓶里的白玫瑰花瓣上还挂着露珠,毛绒绒的地毯被打理得纤尘不染,餐桌上的面包片和煎蛋还冒着热气,一杯牛奶还没有被动一口,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徘徊在屋子里的降E调夜曲--可是钢琴已经扣上,屋子里空无一人。

“连早餐都不让我吃,真是没有人性!”一个男人以一种不能再平淡的语气嗔怪着说。“这是上级的指示,耀,我们被下达的命令是立即逮捕,刻不容缓,如有反抗,就地处决,责任由政府全权承担。”“你永远这么古板教条,墨守成规,我讨厌一成不变的事物,你几乎可以成为我的下一个游戏奖励了,亲爱的路德维希。”车里的犯人轻描淡写,整洁优雅,高贵得好比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一身黑西装完美地贴合着身体,把他纤细的腰线展现得淋漓尽致。“你知道我们会来,所以早有准备,不是吗?”路德维希旁边的副驾驶座位上,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一边拿出纸袋里的汉堡,一边问道--不会有人在做好了早晨之后穿着黑西装坐在钢琴旁边无聊到一遍一遍地弹一首曲子,一定不会有这种人,除了王耀。“你们比我想象的要快,所以我才没来得及吃早餐,不过,可不可以把你的汉堡收起来,在我离开之后解决掉它?小阿尔,我虽然不喜欢垃圾食品,可我也需要进食,饥饿会使我烦躁,烦躁会使我想杀人,我突然觉得你应该是我的下一个目标了。”“我拒绝。”年轻人回过头来,扯出一个大大的露齿笑,然而平光镜后的蓝眼睛里闪过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残忍,很快他又转过头去了。
几秒钟之后,车里弥漫着快餐的味道。王耀降下车窗,路德维希又升起车窗,打开了自己的窗子,解释道:“上面不希望你露脸,因为这件事不会公开,我们会封锁消息。”“‘上面’什么时候这么通情达理了?不是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吗?小阿尔这么能干的人,刚上任就破了大案子,为什么不炫耀一下呢?我又不会介意。”前面的两个人都没说话。
尴尬的沉默之后,阿尔弗雷德尽量不让自己显得愚蠢,试探道:“我调任这事儿一共就仨人知道......”“现在四个人知道了。”王耀打断了他,把头转向窗外,冷淡地结束了对话--他正在努力地减少对充满汉堡味道的空气的吸入量。
真是麻烦,这个月事儿真多,我就知道升官没好事儿,阿尔弗雷德扶额。先是世界第一军火商长子神奇地车祸失踪,然后就是高智商犯罪,该死的这个犯人还是自己男朋友的哥们......年轻人心里的一百个FUCK说不出来。其实最让他无FUCK说的是--这个该死的王耀居然早有预谋地聘请了自己的男朋友做辩护律师!一想到要在法庭上被男友亚瑟各种怒怼还要表现出“为了工作我不得不跟你吵”的样子......天啊!够了!都去死吧!阿尔弗雷德现在是全宇宙最闹心的HERO没有之一(他自己也这么认为)。

刚刚逮捕了就要开庭?神节奏?整个世界都不走寻常路了。一向循规蹈矩的路德维希也是一头雾水,不过接下来的“开庭”马上让他逻辑缜密的大脑搞懂了一切。所谓法庭,所谓辩护,所谓云云,不过是一场戏,王耀的孤军奋战。从法官到旁听群众都是阿尔弗雷德的人,就连王耀的辩护律师都是阿尔弗雷德的男朋友,法庭上不过是双方的简单交流,王耀对大部分的案情陈述和罪行都供认不讳,甚至还报以微笑,仿佛一个胜利者在听别人对他的褒奖之词。“第十三个被害者,女,四十三岁,是一家面包店的售货员......将她击昏后用领带将其脖子勒住,导致颈骨骨折和窒息性死亡,被害人死后约三十分钟,凶手用面包店后厨的刀具向被害人连刺数十刀......”“等等,我不记得有这段啊!你们不要随便给我加戏啊,我发誓我没有捅她,单纯的机械性窒息死亡,我否认您的说法,如果硬要说我在勒死她之后还做了什么犯罪性质的事情,应该只有偷吃了一个牛角面包还蘸了......番茄酱?”王耀这段话中的表情比莎士比亚的戏剧情节还丰富:装可怜,装无辜,嘲讽,以及真正的迷茫。
完了完了,我怎么不记得了?在偷吃面包和杀人之间的那一段,我不可能吃了三十分钟的牛角面包--又不是巨无霸牛角面包,还有番茄酱,诡异味道的番茄酱,我记得那家店里不提供番茄酱的啊......
王耀闭上眼睛,挺起胸膛,把头扬得高高的,开始回忆。
春之圆舞曲。
每次杀人都有一首不一样的曲子在心里先行奏响,他一定要沿着曲子的旋律动手,出刀还是电击棍,哪一步,哪一段,都事先谱写好了,才开始演奏,对他来说,杀人和演奏一首曲子一样曼妙,这是爱好,也是享受。
春之圆舞曲是他最后一次杀人时在心里演奏的歌曲,可是这首歌,它循环了将近一个小时!
王耀猛的睁开眼,迅速回忆自己从家出发的每一步,每个路口,每次停下和每次出发,知道行动的那一刻,他隐约记得,自己的的确确拿起过那把刀,捅了尸体好几次,还蘸着人血吃了个面包,并且伴着一身血腥气息回家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但是,那段恶心的捅人的记忆几乎支离破碎,拼不出一个完整的形状,就好像,就好像,这段记忆的主人不是那个杀人也要优雅的王耀,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疯子,精神病,精神分裂。
“亚瑟,我要求鉴定我的精神状态,我在杀人时的精神状态不稳定,我怀疑是我的家族遗传性的精神分裂复发了。帮我以此辩护我无罪......然后,我现在有点累了,我要求提前休庭。”王耀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发抖,鼻尖上挂着冷汗。一旁的律师心领神会,开始传达犯人的意愿。王耀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他感觉自己坠入了黑暗。

“病人醒了!”一个女声响起。“我来看看他。”是亚瑟。王耀几乎动弹不得,他浑身无力,只能艰难地睁开眼睛,努力地想把视线对焦在亚瑟的脸上,无奈抢眼的粗眉毛夺走了他绝无仅有的注意力。“一切搞定,你已经无罪了,但是代价是终身待在精神治疗院,这里是俄罗斯,不要怕,阿尔弗雷德他们不会把你如何的。我替你打好了关系,院长同意不过分对待你了。还有,钢琴没办法拿来,我带了一把小提琴供你消遣,你的标配银制餐具也拿来了。家里那边联系过王嘉龙了,虽然你和家族决裂了,好歹也是姓王的,多少也有些联系,房子不用担心了......护士!护士!病人又晕过去了!”
谢谢你亚瑟,可我他娘的不想住在精神病院里!这是王先生在清醒的最后一刻最想吼出来的话,可是他只是报以迷迷糊糊的微笑。

疯子伊万

随遇而安。
王耀安慰自己。此时的他正在努力适应自己的病号生活。尽量远离那些咋咋呼呼的傻子,精神病院里只有一个小阅读室能成为他的天堂。他坐在窗边,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黑色的头发松松垮垮地扎着,苍白的嘴唇没有血色,应和着瘦弱的身躯,勾画出一个虚弱的病人模样,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是那些护士们悄悄谈论的对象,他也是女人们的梦想。窗子开着,洁白如纱的窗帘轻轻地动着,窗边的人安静地看着书,指节分明的手不时翻动书页,柔柔的阳光撒在人和书上,仿佛一张孤独的画,病号服的蓝白色更增加了这种莫须有的寂寞。

忽然,一个巨大的影子挡住了窗口一半的阳光,王耀自然地转头望去,棕黑色的眸子对上深紫色的眸子。
“呀!”
王耀眯起被阳光刺痛眼睛,不小心叫了出口。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这本书不是阅览室所有物,它是我的个人收藏。”面前的人开口,声音温柔而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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